大薯大

眼神必杀技

当初骆闻舟要费渡杜绝各种“四处撩闲”的行为时,曾经半真半假地抱怨说,费渡这双绝代无双的桃花眼实在天赋异禀,只要给他一副天文望远镜,他能用眼神掀开嫦娥的裙子。


骆闻舟一本正经地说:“所以啊,劳驾你平时注意一下,收一收你眼神必杀技的神通,除了我本人,不许对其他人使用这个技能。”

费渡笑眯眯地答应了。


然而,费渡感觉自己这个技能从此以后只能让骆闻舟独享似乎有些可惜。既然不许对其他人使用这个技能,那就......教其他人使用这个技能吧,于是他办了个“眼神必杀技”培训班。宣传标语简单直白——“如何用各种眼神让对方无法直视、招架不住”。


培训班上课的第一天。


费渡刚讲完了开场白,就有学员提问。


魏之远:“教学过程中你会亲自示范吗?”

费渡:“这个恐怕不行,家里人不让。不过,我倒是有几段本人之前实际操作的视频可以作为辅助。”


视频一:


『“幸亏没有贸然闯进‘蜂巢’里,”骆闻舟吐出一口浊气,审问的地方在费渡那个充满惊悚气息的地下室里,里面的空气都是压抑的,他顿了顿,又说,“这回我违规不止一条,要是还抓不着人,恐怕就不是一两篇检查能混过去的了,到时候真干不下去,弄不好要靠卖身为生,大爷,你看我这姿色还行吗?”

  

费渡十分配合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那目光像大型猫科动物的舌头,一层倒刺就把他身上的衣服舔成了蒜皮。骆闻舟有点受不了,抬手挡住了他的目光:“哎,还没卖呢,你注意素质。”』


视频二:


『费渡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,像是想要用目光刻录下他的轮廓,收进心里最深、最黑的地方,谁也不给看。


“看什么看,”骆闻舟以其坚不可摧的脸皮,居然也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――他还以为“不好意思”这词已经被自己从词库里卸载了,“还不帮忙收拾,就知道戳在旁边看,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,除了我谁还会要你?”』


学员们看完视频后彻底心服口服。


费渡询问了一番学员们有没有什么需求,期望达到什么效果。


周子舒:“老温那个人,脸皮比城墙还厚,想让他面红大概是不可能了,我想争取让他耳赤一回。”


魏之远:“我想让谦儿知道,我不是把他当我哥,而是把他当我心上人。”


程潜:“掌门师兄经常炸毛、经常发火,我想给他顺顺毛、消消火。”


南山:“褚桓是我的,我要把他装进我眼里。”


费渡根据学员们的回答,为他们量身定制了风格各异的眼神使用方案。



周子舒回去之后。


『周子舒便忽然伸出一只手捧起他脸颊,温客行愣住,周子舒也不言声,只是靠得极近,一双眼深深地盯着他,眨也不眨。


张成岭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,完全不知道他们两个在干什么,足有一炷香的功夫,周子舒才带着点笑意放开温客行,指尖在他耳垂上弹了一下,笑道:“可算红了。”


温客行木然地迈出一步——同手同脚了。

  

周子舒大笑。』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周子舒:“花了一炷香的时间,总算让他的耳根红了。”

费渡:“唔,比我预计的时间还多。看样子他的脸皮厚度和某人不分伯仲……”



魏之远回去之后。


『魏之远的眼睛属于人群中比较大的, 普通的睁着看不出来, 一笑起来, 却有点桃花眼的味道,眼神一扫能扫一大片,他的目光有如实质, 时时会投注在魏谦身上。


时而温柔时而专注……这都能忍, 忍不了的是, 有时魏之远出来倒个水拿点吃的,都会想起什么不该想的事,这时他的目光会变得很露骨,几乎都快能构成视奸了。


好不容易一个休息的周末, 把魏谦“休息”得如芒在背。』


『由于魏之远一路上不停地用赤/裸裸的视线骚扰他,魏谦只好在每次等红绿灯的时候,都手动把他的脸按到另一边去。


好不容易心惊胆战地开回了家,魏谦才没好气地说:“以后再这样,你就给我滚到后面坐着去,小学生都知道为了交通安全不打扰驾驶员……”

  

魏之远委屈地说:“可我连句话都没说,就看看也不行吗?”』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魏之远:“果然卓有成效。可是谦儿说以后再这样,就不让我坐在副驾驶座了......”

费渡:“他说得对。魏同学,我不是说过‘剥蒜皮式眼神’使用时要注意场合吗?你后来怎么忘了?”



程潜回去之后。


『严争鸣一脸怒色地看着他,可惜,程潜静静地看他两眼,他那天大的火居然就烟消云散了,严掌门没绷住,眼神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,他不得不动手将程潜的脸往旁边一掰:“看那边,别看我。”

  

被忽略的水坑干巴巴地说道:“二位师兄,这里还有个活物呢。”

严争鸣看了她一眼。

  

水坑接收到威胁,忧伤地将她的鸟头转开:“哦,没事了,此活物瞎。”』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程潜:“没想到......真的用眼神就能让掌门师兄消气。”

费渡:“还能用眼神威胁别人呢。其实你大可以向你家掌门师兄学习。”

程潜:“学什么?他只会用眼神骂人或者要别人向他道歉。”

费渡:“......”



南山回去之后。


『“嗯……”南山一激灵,黑亮的眼珠这才如梦方醒地转了个万变不离其宗的圈——从褚桓身上移开,上下左右移动一番,最后依然落回到褚桓身上,并且不肯再错开了,南山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,连忙清了清嗓子,“咳,你说什么?”


两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,褚桓终于忍无可忍地叹了口气,捏住南山的下巴掰到一边:“你能别这么饥渴地盯着我看吗?”


南山立刻从善如流地收回视线,这一回他的目光无处安放,只好游移不定地四处飘忽,飘着飘着,他也不知想起了什么,嘴角控制不住地微微提起,又似乎是怕被人发现,一察觉到,立刻又勉强压下,以示自己并没有忘形。


南山的头发扎在身后,露出了鲜红似血的耳廓。他生动地给褚桓表演了一回什么叫做“面红耳赤”。』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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费渡:“你这样不合格啊。对方还没怎么样,你自己倒面红耳赤的。唔,要不要我下次让师兄给你培训‘铜墙铁壁的脸皮是怎样练成的’?”

南山:“不、不用了......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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